“那您是怎么爱他的?您爱他吗?他这辈子可能对不起许多人,但绝对没有对不起你。您要和他结婚,他跟你结了;你嫌他不挣钱,他开补习班挣外快;后来他开补习班被人举报了,想彻底放弃教职从商,您让他继续留在学校,他也答应了。您跟他离婚,他体会您再婚不易,也没把我这个拖油瓶赖给你。”说到“拖油瓶”,顾垣突然就笑了,“他养了这么多年的拖油瓶,现在还不是挣钱养您吗?您到底对他有什么不满意?”
“是他非要跟我离婚的。”布朗夫人把责任推给了习琳,“要不是习琳,我们一家三口或许还能在一起。”
顾垣把勺子丢到了咖啡杯,勺子触到杯底的声音实在称不上悦耳,远比不上他不带感情的声线:“他要不跟您离婚,您怎么能成为高贵的医生夫人?”
布朗夫人的底气越来越不足,习琳终身未婚,而她在离婚后马上嫁给了布朗,除了她自己,谁都不会相信她对顾桢的感情比习琳更深。
她心里发虚,面上却不肯示弱:“要不是我嫁给布朗,你能到美国?”
顾垣配合着她的话继续说:“感谢您给我来美国的机会。您天天提醒我,我哪里敢忘。要是没事儿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他也不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