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位斜上方的吊灯在长桌上投下一个影子,她眯着眼睛看向舞台,这是一个小型四人乐队。老贝斯手像盯仇人一样盯着屋顶,膝盖不停地抖动,他的服装是里面最正式的,愈发衬得富小景不正式。舞台的斜侧方有一张台子,只有一个人坐在那儿。
那人富小景恰好认识,他的大衣还挂在她卧室的衣架上。
她收好东西端着水杯走过去。大衣披在椅背上,他穿一件灰色帽衫,外面套了件黑色皮夹克,富小景很想拿刷子给他的夹克刷两层油。
“你一个人?我可以坐这儿吗?”
男人的眼神投掷过来,像打量动物园里的小矮马。
富小景为避免他再次说出“excuse me”,连忙提醒,“那天你送了我一瓶黑牌伏特加。你的大衣还在我那儿。我可以坐这儿吗?”
在征得男人允许后,富小景坐在了对面,她拿过酒水单,“你想喝点儿什么?我不建议你喝鸡尾酒。这儿没有专门的调酒师,酒调得非常随心所欲。有次我一个朋友来这儿点了一杯螺丝刀,一杯没喝完,就去了医院。你知道吗?那杯的基酒是96度的生命之水,橙汁只放了很少一点儿。”
“你那个朋友不会就是你吧。”
“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