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没姑娘和你说话,是姑娘不喜欢你。头一回见我,净露出无所不至的丑态浪态,是个姑娘都要吓跑。“乔红熹又咥咥然失了笑,说出不美之言,不给他留点面子。
一语中的,苍迟目不转睛出了神,没有矢口否认:“好像是如此。那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娇娇?“
乔红熹不想给自己脸上贴金,沉默不语,缩头夹臂,避风吹入衣内。
“因为娇娇是苍迟喜欢的人。“苍迟自得其乐地回答。
话语过甜,乔红熹耳朵发腻,笑不唧儿道:“那姑娘不喜欢你,是因为你是乔红熹喜欢的郎君?这对我好像不大公平,我摊上个没人喜欢的东西。“
淡不济地说了句喜欢,话里藏着哑谜儿,苍迟领悟到了,精神大振,“咻“的一下飞到城外去。
雪接连飘了四五天,厚厚的积雪把墓碑埋了一半,没有带笤帚,乔红熹放下盒子,用手扫去雪,雪冻得十个指头通红,苍迟叫乔红熹到一旁等着,大嘴一吹,把覆在碑上的积雪一并吹开。
真省事儿又省力。
乔红熹打开盒子,将糕点一碟碟端出。糕点在墓碑前一字儿放好,乔红熹点上叁支香插上,苦苦一笑,道:“苍迟,这是我爹爹和阿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