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的人顿了一下,又道:“小师爷说,乔姑娘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,乔姑娘只要人去了就行。”
“知道了,容我换身衣裳。”乔红熹把行雨珠归回盆内,沾了水的手反复在衣上擦干净。
手擦清爽了,肚子也清爽,乔红熹说是换身衣裳,却是到胞厨里吃了一碗冰糖杏子粥,冰糖放了许多,甜味盖过了杏子味,喉头硬着咽下。
甜味存在嘴巴里有不适之感,她倒出一碗浆水,漱口吐涎三回,直到口中甜味不再有。
今早换的衣裳沾了黄泥黑灰,乔红熹对着镜子看了看,想着反正也脏了,便懒得换衣裳,她把刚刚脱下的围裙系好,拿抿子抿了抿两鬓掉下来的碎发。
抿发时发现口角沾了一粒不完整的饭糁,她伸出舌头吃了,怕膝盖疼,出门前还是勒上一对护膝。
来唤她乔红熹是的公人,一个庚齿十八而已的小伙子,他给过一袋银子,随后打起一把簇新的黄油伞,不遮自己,而是遮住乔红熹,道:“今日要辛苦乔姑娘了。”
这个仗势,不像是请乔红熹去修葺坏墙,像是请乔红熹去官衙做客。
乔红熹袖好银子,问:“墙坏得厉害吗?” 掂了一下银子,够她支糊两个月的浇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