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指肚子与食指肚子捏着桌沿,捏得再紧,也没捏住一个充满怒气的念头。
她拍案起身,丹田里满载一团充实的怒气,撒丫子地走到高声谈论的几名男子前面。
“闭嘴!”几名男子没工夫眨眼,头上就沾了绿油油的茶叶,脸上滴溜着温热的茶水。
他们抹一把面,摔了桌上的碗筷,一齐拍案起身,一个指着虞蛮蛮的鼻子,一个指虞蛮蛮的粉题,一个摘了她髽角上簪着的小茶花,骂道:“你个臭婆娘,找死不成?”
不怀好意的手指近在眉睫,虞蛮蛮花臊的脸上无有惧色,却放出一副急泪,分辨道:“干枯的河有水来,才不是因为这件事情!”明明就是自己哭了好几夜,河水才回来,怎就变成是因为拿活人祭神灵河水才来的?
三个男子被泼了茶水,心头本就不爽快,听了虞蛮蛮毫无震慑力的分辨别,胸口的火焰高涨。
三个男子都是五短身材,是东关街的地痞无赖。其中一个头带青巾,穿青衫青裤与花绑腿的男子,他牙齿里挤出一口弄弄的唾沫,朝自己的脚边狠狠吐出。
吐完,拍着虞蛮蛮的瓜子面皮儿,戏谑道:“呸!你他娘的臭婆娘,目光短浅,不如早些回家,把衣衫脱了,给你家夫君爽快,莫出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