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的天穹里的,漂浮。
她想,那些吞噬一切的激烈,那些惊涛骇浪的凶猛,那一面,都到哪里去了?
是不是被藏了起来,藏得太好太好,埋得太深——像极了他,如果不是地上被撕碎的连衣裙和衬衣,她身上那些留下的肆虐的爱痕,她会误以为他眸间那一泓酒蓝色的温柔,便是他的唯一和全部,而无缘窥伺到他的狂野和激烈。
见鬼了。怎么又想到他了。
脸再度红成了烧熟的龙虾,她还差点把铅笔都丢出去,就像想要丢掉脑中那些稀奇古怪的念头一样。
她夹着画板,小心地从悬崖上下去,走到了白沙的海边,褪掉了罗马凉鞋,爬上一块露出水面的礁岩上坐下,它有着层层历经海风万年吹蚀的风化纹。
画板架在她膝盖上,浅滩透明的水色海潮一路欢畅地涌到她垂落的脚下,嬉闹般地撩拨她脚踝上那根带着铃兰状挂铛的脚链——这个从她记事开始就挂在她脚踝上,怎么都取不下来的精巧物什,在一波波海水调皮的推拂中,轻巧无声地摇曳,仿佛落下一串愉悦的笑声。
下一瞬,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地睁大了眼睛,甚至还以手指揉了揉——因为她似乎看见,蔚蓝的天和海之间,有个一身古希腊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