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受这么重的伤,就没人救得了你啦。"
"高肃,再见了,我走了啊,你快点好起来吧。"
她收回了手,悉悉索索的声音,似是揽衣而起,一阵带着微微草药清苦的香风拂面,她站起了身,似是就要离开了。
他这一瞬,心口像是被狠狠攥住了的方寸大乱,呼吸不能的滞闷铺天盖地而来。他的心间骤然一痛,甚至都压过了全身上下的疼痛。
她说,她要走了。
要回药王谷去,不回来了。
那个笑起来艳丽恣意,张扬如牡丹怒放的,喜欢他的姑娘,她累了,说她要走了,不回来了。
她从来都是那么洒脱,说到做到,所以,她说走,就是真的要离开了,他很可能,会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心好难受。
为什么会,那么难受。
一霎,那些被他勉强压抑下来的,满心疯狂对她的想念,那些克制不住想要接近她,拥抱她,让她属于自己的欲望,那些难过,瞬间在他心间起了轩然大波,汤汤沸沸地倾翻覆灭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他只知道,不能让她走掉,不能让她就这么走掉。
他不想她走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