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随意地扯了一块布裹了下,似是半点不在意。
他又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,也是如此的随意,自己一身很多伤口都带着泥污,没来得及处理。
他想问她,作为医师,你一直对自己,都是那么满不在乎的吗。
他有心开口,想要让她给他看看她的伤如何了,也想问她,回去有人能帮她处理伤势吗。却又觉得有些不妥,似是太过孟浪了。
那一刀太过干脆的割腕放血犹在眼前,他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心烦意乱,想要关心她,却不知以何方式,从何说起。
他随即又想到了她白皙胜雪的柔荑的触感,本来就是冷的,现在血气亏损了如此多,她会畏寒吗。想着想着,就莫名有种,想将她的手拢入掌心,以他自己的温度来温暖她的冲动。
他不敢也不会这么做,于是默默地解了自己的白裘,递给她。
她未伤的那手间,依旧握着他的面具,今晚这一番人仰马翻的慌乱之后,她居然也没忘了带走它。
见他递了披风过来,她颇是有些意外,想要伸手接,却没有手——受伤的那边犹不能用力,这手犹拿着他的面具,于是转眸看了他一眼。
带着奇异的默契,他霎那就明白了她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