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月底,艳丽的蓝花楹树开得姹紫嫣蓝的烂漫梦幻,如一众环佩丁当的活泼美人,戏闹的紫衣缤纷间,落英调皮的花絮,似是一串串婉转清脆的嬉笑。
花下,金钗年华的白衣少女正埋头整理着一堆新采摘的草药,秾艳的眉目尚带着稚气,却看着已经一派老成。闻言,她斜着一双凤眸瞅着那个衣裾带风,看着仙气飘飘,似是不染纤尘的青衣男子。
“为甚大师兄好端端地要擒我?”
“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得我承认的徒弟啊。他会想,我一定教了你很多很多没教给他的,所以擒了你可以软的硬的手段逼问出个究竟来。”
那人轻漫不经地一挥衣袖,桌上的那壶屠苏酒就自行浮空而起,飞到他身边。他慢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,不在意地笑道。
“所以哟,依依你从今天开始练武吧,不需要多精深,碰到你大师兄,跑得掉就行。”
所以,归根到底还是老头子的锅。
“老头子,除了那个大师兄,你还招惹了别的谁,也一块说一下。省得你徒儿我以后要是出了药王谷,不小心被套了麻袋打死了,也不知道为什么。”
深知他的德行,胡乱扎着小辫子的少女(国师虽然会仙术道法,能飞天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