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无声,连突厥彪悍的精兵都为这一箭的威力所摄,战马嘶声,踩踏声,喘息声都似乎远了,听不大到了。
真正,万军之中勤王的,骁勇。
“将军威武!”
她听见万众齐呼为他喝彩,冰冷的怒吼声铿锵有力,她听见他拔剑出鞘时的狰音,那人的声线平和、清越,极其好听,却带着高傲的怒火,他纵声长笑,转头对身后兵将们道:
“众儿郎,可愿随我出战,救我大齐子民破敌否!”
“万死不辞!”
然后是群情激昂的,好战燃烧的,热血沸腾的齐喝,震聋发聩。
下一时,城门大开,清一色乌驹白甲的骑兵鱼贯而出,众骑骏马良驹的涌护间,领头之人雪裘墨骑,四蹄踏雪,飒沓如流星,随骑队整肃冷厉的马蹄声奔袭冲阵而去,迅猛如霎那破闸,奔流倾泄而出的黑色洪潮。
正是城头上,那位带着面具的将军。
这支轻骑以摧枯拉朽的去势,扑向已经无将指挥的突厥重骑。只区区数百之众,却似是无坚不摧的犀锐,突入突厥一片乌压压包围间,破帛一般地狠狠撕裂开一道尖利的口子。身后的精兵及时随上,迅速将这道口子延展剖裂成无数松散的点,如海潮遽然涌入内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