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已是晨曦的迎霞初绽。
天光逐渐从夜的混沌中明晰起来,仿佛橘香般温暖的橙色光线,为这花木尽是半死不活的庭院落上了一片暖色。
保宪依旧倚靠在中庭廊下饮酒,暖和的霞光为他轻薄的单衣镀上了一层轻红色的浮边,连胸口的玉白色都多了几分温和。
黑猫从屋檐上轻巧地一跃而下,化作个面容清秀,长手长脚的瘦高黑衣少年,行走间悄然无息,见了主人这般茶饭不思的模样,有点恨其不争道:
"主人,不就是个女人吗,你能不能振作点啊。"
保宪那双深邃如夜星的眼眸看了他一眼,心平气和道:
"要怎么振作,拿着鬼煞刀去砍了那个男人吗?"
猫又:………………
"主人,您换个别的女人不成吗。"
黑衣少年无奈道。
保宪轻笑一声,举杯就唇,沉静的墨瞳望着他萧索的庭院间,有片落叶随着风,飘落到庭前净手的青竹水钵里,悠悠地浮在水面上,像是只安逸满足的精魅。
他饮尽了杯中的清酒。
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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