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,有时轻柔有时放纵的力度,但总带着浓郁缱綣的爱意。
真奇怪,她明明初开神智,哪里来的,身体。
他叫她:"云兮,云兮,宝贝。"
她叫他,熙之。
他温柔或者热烈地,长驱直入地纠缠她,以各种各样的方式,在各种各样的地点和她欢好。她听见湍急的瀑布于渊渊山谷之间倾泻而下,听见牡丹在琉璃砖瓦璀璨的院子里依依袅袅地开放,她听见耳边他动情的喘息和迫切的呻吟,她听见月辉落在清冷的寒江上,白梅花在冬天的最后一个月里,安静孤傲的开放。
但她看不清他的脸。
直到有一天。
她听见一个无比清朗,好听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,暗涵着一种说不出的动人悦耳,句句都契合着大道之音,仿佛一切他的所言即是真理,即是真实。
那是,熙之的声音,像极了他嵌入她体内时欢愉的呢喃。
这个如瑟如萧般,温和清越的声音吸引着她,从巫山的九霄之上,来到人世。
他诵读着黄庭经,字字珠玑。
她睁开眼睛,面前有个一席白衣,长发以雪白发带松散束起的男子。他的眼眸似书墨未干,却修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