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,诡异扭曲的脸,被血液映红了的,那个开着白睡莲的池塘,像血月下最荒谬不经的噩梦。
还有,那个男人,那个,疯子,真正的,恶魔。
该隐。
她记起了那个男人所做的一切。
他曾经扭断了她的四肢,然后再以回复术接回来; 他曾经用火和铁具灼烧她,让她的皮肤,头发,都化作了焦黑的,碳石,然后再把她救回来; 他曾经粉碎了她的脚踝和手肘,然后再帮她恢复过来。
他在她面前一个个扭断了她至亲的脖子,然后在那些尸体之上,如一只狂暴的野兽一般噬咬着她的身体,一块块撕扯着她的血肉,她的鲜血流了一地,被咬得损破不全,像个破烂不堪的娃娃。
整整十五天。
那个男人舔舐着她的血,以最残暴,最让她痛苦的方式喝光了她的血,但她,居然还是没有死掉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死不掉。
即使她那个时候那么弱小,却特殊得,就是死不了。
只是,好痛苦,好痛苦。
也许是施暴的过程让他产生了极度的愉悦,于是那个男人因为好奇, 喂给了她,他自己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