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干看着,不能帮上忙,心里就一直有愧。
赵六娘嫁进来没多久,阿爹就走了,整着齐家的丧事就全仰赖这个能够正常「活动」的十六岁女子身上。
她不过刚刚嫁来,卸下嫁衣,就得批上麻衣替着没见上几面的公公送终。
忙完这事,更困难的还在后头,家里的生计本来就已经困顿,自己生病花的药钱,早已将前些年的积蓄耗得彻底。加上两三年又闹着蝗灾、旱灾,家里那几亩租给佃农的田,也收不到什么租子,整个生活的收入基本上都要仰赖他的小妻子帮忙打些零工,才能维持下去。
更何况,她还照顾自己这个药罐子夫君,蜡烛根本是两头烧,忙得她根本是不可开交。
齐林越想越是不舍,他实在是想不透自己这副惨样,怎么会有人愿意嫁过来。
本来这门亲事是在他风光无限的时候谈下的,自己有着大好前程,那时的齐家也是众人羡慕的对象。
可谁能料到一朝间,自己三考三不中,还染上怪病,昔日人们口中的天才成了笑料,齐家也就这样迅速落败下去。
如此惨境,寻常人家早就把亲事给推掉了,可她们赵家却把人给嫁过来了。
齐林这半年来一直在想,如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