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里之遥,不过一念之间。
年轻的道人轻衣乘肥,袖袂似云舒卷扬起,快马疾来的潇散洒脱。
浑然似不知世的少年,有着一往不顾的决心。
司宵子奔袭星辰而来,眉眼上结着新霜,衣袍上晨露未晞。
勒住了马,惊起尘土飞扬。
"且慢!"
轿子停了下来。
司宵子朗声说道:"贫道被圣上赦封为左街道录,前往宫中篆刻石碑经书。既然顺路,也好与秦学士,花善主一同前往。"
不单单是说给敛寒听的。
天子谕召犹在手中,显眼至极。
香车内的敛寒也听见了,掀开了帘子,望见司宵子,竟然感觉他不同于以往的幽独冷淡,是意气风发。
君子不为物使,宠辱不惊。敛寒了解他,定然不会因为赦封而骄恣。
站在香车外的秦陵游寥寥瞥了敛寒一眼,眼波游离于她面上,注意着她的神色。
隐约可见的欢喜,看得他嘴角微沉。
怎么可以呢,他的东西怎么可以被人觊觎。
转头面上和煦地对着司宵子拱手行礼,没有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