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昙面色如僵,看着他们离开,眼里的纯质微微沉敛。
两人姿态极为旖旎地走在路上,惹得过旁的香客很是惊异,倒是那些道人习以为常了。
司宵子的声音飘入耳中:“此人功利心过重,与其说看得通透,倒不是说是不加掩饰的野心。”
“你身份尊贵,也免不得被暗中觊觎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道:“入世出世都是修行,贫道从不是胆小怕事的人。”
敛寒牵唇一笑,“我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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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闱去府城的时候也到了,林昙走得很匆忙,旁人都说那书生是个凉薄性子,连一直惠及他的寒枝居士都没有拜会一下。
而敛寒归家那日终是到了。
一线的山间阶梯石道。
秦陵游自知不应叨扰清净地,就命家仆在正山门前停下,自己亲自去接应。
他头缚网巾,青丝缓簪,一袭冻蓝色长衫直裰。似江南烟雨里走来的儒生,从容蕴藉。
倘若清梦可裁,他会披拂成衣。
也不过是举世荒凉,所栈恋的一袭温存。
她是虽则迢递遥遥,却于他可期的清梦。
翠微掩映,脚下薄叶踩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