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尝一颗糖,细细品咂其中的甜蜜,直到糖没了,随之而来的是苦涩。
她终是离开了宗门,徒留他待在米缸里,不饮不食。
可是他记得母亲的话,一直在等,一直在盼。
最后是一个末等仆役发现了他,他那时已经通身浊气缭乱,被宗门视作异类,要将他击杀。
心脉处一阵痉挛,他低首捂住了光洁的胸膛,他以为自己早已心死了,可是那里还有跳动。
为什么?!为什么?!
欢喜之后就是无尽悲恸,倒不如不遇,倒不如不存在!
若他不曾见过昭然明媚的光,便会永远沉溺于无边黯郁。
他木然望着天空,不诽不怒,无悲无喜。
食腐鹰盘旋在上空,还以为底下的人快没了气息,迟迟等着下嘴。
花敛寒…你才是无心之人……
他面上阴鹫之色骤现,一把握住俯冲而来的食腐鹰,不顾洁癖,生生地捏碎了食腐鹰的脾脏肺腑。
血浆爆裂迸现,流溢出腥膻味。
他面无表情起身,拍了拍衣服,也没有施除尘诀。
"廖云何,是这些吗?我都挖过来了,只是路上有些耽搁。&qu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