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人,我是媚欢。"娇滴滴的声音难掩哀戚。
明贺毫不在意,也不想在意。
"哦。你们都回匣中吧。"明贺淡淡道。
他手托玄黑的匣子,那是魍魉之匣。
那些女子俱是乖巧的,轻轻盈盈地飘向了匣中,如同一道道绯色烟影,缥缈无踪了。所有的无边春色,都收在这一方狭小盒子中了,里面却是腥涩而浓稠。
沉寂落寞的神态,却配上稚嫩的容颜。说不出的怪诞不谐。
他是人,却整日和这些鬼物厮混。即便那些鬼物披着一张张秾丽美好的皮囊,本质却是污秽不堪的。绮糜的春梦,另一端是悸怖惊觳的鬼相。
多么可笑啊,明贺眼眶腥红,他猛地把桌上陈设的所有珐琅宝瓶摔了。
为了这张皮囊,他所累无数。即便是残害性命,只为了损人利己。对生的渴求,是人之本性,即便明贺卑劣无耻,在漫长的年岁长河中,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‘人’了。
像鼠类一样逃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