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手一挥,大袖一摆,空青重重地摔落在地,花敛寒哪还有初时的温婉可人, 悠悠启眼,嘴角噙着一抹不及深处的笑。
空青昏死过去的最后一眼就是花敛寒玉面皎皎,含着那似是而非的笑。
花敛寒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空青一眼,理了理衣袖。
“壁上观的那位,还请现身。”花敛寒斜睨屋外一处,冷冷道。
一片纯白衣角飘忽而至。
花敛寒凝眸望去,即便身居谷中经年,不知人间世故,也觉得这人的皮相是极佳的。
目若点漆,眉如墨成,肤白似莹玉,身形峻拔,如猗猗修竹。扇形镂空金冠玉簪轻绾,里着霁白深衣,外披浅灰色纱质大氅,上有洒线织成的竹纹,宫绦上系着无暇琼佩。他长身玉立,清风徐来,广袖交领烈烈扬扬,恍似要登仙临去。只觉得风雅蕴藉,当是列松如翠,积石如玉。
花敛寒微微撇了嘴,穿得真骚包。
“我道今日如此热闹,想来谷中的禁制破了。想必,是阁下所为吧。”花敛寒道。
“是。”那男子含笑温润。
“我看你通身气息澄净无垢,必然不会与我等妖物为伍。”
“姑娘眉目清澈,不是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