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死死瞪着他,“再说,柳爱卿何处得罪于你,你要置他于死地?”
“父皇知道了?”
“废话!”皇帝吼他,“你当自己做的天衣无缝?送信的使者,你身边侍奉的宫人,落在温家书房的箭羽,皆是证据,若有人指正你,你待如何?”
“还敢与人对质?人家问心无愧的,你却真真切切陷害了人,你哪儿来的胆量?”
沈穆怔了怔,低头不语。
皇帝怒道:“沈穆,你当自己无所不能了?是不是?啊,是不是!”
“儿臣没有……”
“你若没有,你便该与朕商议!不会轻举妄动让自己陷入被动!”皇帝指着他,“你啊……”
他不知该说什么,深深叹口气,疲惫不已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让朕拿你怎么办?朕如今活着,还能帮你擦屁股,若没了朕,你待如何?”
沈穆低头,“父皇,您是怎么看出来的?当真如此明显吗?”
皇帝冷笑:“你是我生的,我还能不知道你?紧张的时候就爱搓你那大拇指,十几年也未曾变过,朕又不是瞎子,岂有看不出来的?”
沈穆便不说话了。
“你到底为何非要他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