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他越来越近,殿内寂静一片,楚凌渊看不见,但听着她的脚步声,早已心乱如麻。
她又停下了,她在翻动信笺,楚凌渊心若悬空,那张信笺上记了什么,他最是清楚不过。明知她抵触这些,他还是忍不住一次次让暗影记下她的日常和行踪,这些日子,他逼迫自己不见她,思念却像野草一般疯长,只能靠这些记录才不至于让自己彻底疯魔。
她看完了,也许下一刻便会花容失色地逃离这里,楚凌渊自虐一般等着,未曾想那道轻柔的呼吸越靠越近。
她在做什么?帝王从未这般忐忑煎熬过。
蓁蓁捡起地上的薄绒毯子轻轻盖在楚凌渊身上,而后靠坐在榻边,以手托腮凝视榻上的人。
他脸上泛着一丝苍白,陈何说他睡得不好,旧伤反复,想必不是虚言,蓁蓁看了他一会儿,便有些恼。这人明知自己身上有伤,还总这么折腾,虽然他内功深厚,性命无碍,但终归还是会疼的,他却总是不在乎。
蓁蓁气鼓鼓地凑近,纤细白嫩的手指带着愤怒戳上帝王的侧脸,却在触碰时放轻力道,轻轻点了一下。
他脸庞消瘦,触之微凉。蓁蓁不禁有些心疼,收回手叹了声气,又过了一会儿,楚凌渊依旧没有醒,蓁蓁盯着他紧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