惴惴不安,却还是小步走了进去。
林窈也在。
她换了一条铁锈红的裙子,明明很暗的颜色,可是阮恂竟然觉得莫名的刺目。
阮恂偏过头来看向阮敬安,轻声叫道:“爷爷。”
阮敬安挥手让她过去,她就乖乖过去站在病床边,阮敬安极其缓慢的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:“阿寻……”
“嗯。”阮恂点了点头,“爷爷,我在呢。”
“怎么离家出走了?”阮敬安的语气很温和。
阮恂愣了愣。
她蓦地回头去看坐在窗户边的林窈,雨后的初霁的阳光落在了她明艳的脸颊上,几乎比窗台上的黄玫瑰还娇艳几分。
女人抿出一个淡淡的笑:“阿寻,我说过你爷爷不会怪你,你非不信要自己跑出去,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?”
“再说,你的亲生父母都还没有找到,你一个小孩子,不呆在阮家,还能去哪?”
阮恂咬住下嘴唇,心中有一个声音叫嚣着——揭穿她!
可是她知道,这时候提起林窈要赶走自己无济于事,林窈会有一万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等着她,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确实是自己离开的。
她只能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