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拦腰斩断,学生的吵闹声也戛然而止。
一个女老师往门口看了一眼,皱眉道:“白忱,考试你还迟到!”
“抱歉啊老师,去了趟洗手间。”叫白忱的少年语气轻慢,理由却又挑不出错来,老师不耐烦的摆摆手,让他赶紧回去坐着。
白忱走过阮恂身边的时候,阮恂正好吸了吸鼻子,闻到一股清淡的烟草味。
然后“咕咚”一声,她的水瓶被白忱踢倒了。她连忙弯腰去捡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已经先她一步将水瓶捡了起来摆正。于是阮恂一抬头,正好对上白忱的那双黑的浓郁深沉的眼睛。
她愣了一下。
“忱哥,”旁边一个寸头男生叫道,“麻溜坐着,要发卷子了!”
白忱直起身,坐在了阮恂后面的座位上。
她听见寸头叽里咕噜的问白忱考试怎么办,而白忱懒淡的答:“凉拌。”
“忱哥你忘了上次富贵儿是怎么说的?”寸头惟妙惟肖的学着教导主任张富贵的语气,“都高二下学期了你说说你的课上过几节?马上就要会考了,这次跟着高一去考理化生,会考要是过不了就给我滚回去!”
“开除你是不可能的,”寸头说,“可是会考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