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流, 悄然流淌而过, 漠北塞上风情依旧。
适逢萧瑟深秋,漠北的雪已纷纷扬扬自天际洒落, 严寒凛冽,公主府庭院内却因添丁之喜, 热闹不已。
接生嬷嬷小心翼翼把襁褓里正闭眼哭的小婴孩递到班第面前,熟练的讨口彩, “恭喜台吉, 喜得……”
班第一门心思想看立刻去见内间产房里的容温,完全没有接过襁褓的意思,只瞥了一眼,确定孩子手脚五官是否齐整。
眼神匆匆晃过哇哇大哭的婴儿脸蛋, 班第脚下一个踉跄,面上有很明显的迷茫与怀疑。
他身居上位多年, 早已练就了一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威压气势。
接生嬷嬷忽然见他失态变脸, 还以为是自己哪里犯了大忌, 吓得两股战战,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,屈腿便要跪下讨饶。
一旁的喀尔喀老可汗夫妇见了,生怕她颠着孩子,连忙制止,并立马欢天喜地的把孩子接了过去。
这些年, 老两口与班第容温处得极融洽, 是把二人当亲族后辈看待的。
如此算来, 这孩子便相当于他们的大孙子了,容温怀孕时老两口没少跟着操心。
接生嬷嬷虽得了老可汗夫妇的安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