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第回到屋内。
容温已经醒来,还点了灯,正裹着锦被无精打采团坐在床中。
见他回来,容温打着哈欠问道,“出事了?听着是察哈尔的声音,最近没见到他,他是被你派出去了?”
班第没曾想容温这般敏锐,避重就轻道,“分派几路出城,前往乌兰木通寻找清军的斥候都折损在噶尔丹手中了。”
归化城这座孤城,能在噶尔丹二十万大军连番攻打下,守住这些天,领兵布阵的班第功不可没。
可如今班第因银佛倒地污了名声,军心民心齐齐动摇。
就算有容温维护澄清,也终究难比先前上下一心。
目前的情况,除非有奇迹天降,否则想靠归化城现有的守军翻盘打胜仗已是不可能的。
最多死撑个三五天,若无援军相助,归化城必不敌而破。
容温眼睑微动,微不可察轻叹一声,问班第道,“如今情形,你待如何?”
班第凝着她,兀自沉默不语。
容温紧了紧身上的锦被,指头死死攥住被角。狼狈低头避开他的眼,也避开不经意间从他面上捕捉到的挣扎。
慌乱之间,脑中全是那幅舆图的影子。
容温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