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都平顺了。
世间人心,都抵不过她捧来的,这颗勇敢又透明的心。
男人大手细细摩挲过姑娘不住轻颤的脊背,带着与落拓粗犷外表全不相符的柔情爱怜。他不会安慰人,哪怕此时感她情义,又因那句“想你”缱绻满心,也只会沙哑一口嗓子,“没事了,别怕。”
顿了顿,又干涩道,“乖啊,放心哭出来,我给你挡着。”
熟悉的怀抱,温柔的安抚,勿需多余言语,容温的冷静表象被击得支离破碎,压抑多日的崩溃难安瞬间无所遁形。
容温鼻头发酸,在那股涩意涌到眼眶之前,一把大力推开班第。
昂头,满脸倔强的与他对视,倏尔冷笑起来。
“遇上台吉这样宠辱不惊、有担当的夫婿,我笑都来不及,有何可哭的?你明知银佛倒得蹊跷,与那中空莲台无关。却闷声不作解释,自顾扛下所有闲言罪过,不正是怕有人深挖出那达慕当日你兵围银佛寺的真正因由。”
那达慕那日,她被归化城声名狼藉,以淫|邪荒唐出名的公子魏昇劫走了整整一天。
和亲公主被富贵浪荡子劫走,额驸怒而领兵捉奸。不论内情,光凭这一个个响亮的名头,便全是噱头,多香艳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