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是气急败坏,难怪她会在寿宴上胡乱攀扯、无中生有、恶意污蔑容温了。
这一出,还真说不好谁受的委屈更大了。
“……”班第哑然,莞尔轻哂一声,也随容温弯唇笑起来,单手往她额上一戳,评价道,“还挺会气人。”
见他被逗得展颜,容温终于满意了,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小呵欠。在马车上颠簸一日,她身上早累得慌了。
“困了?”班第道,“殿下今夜暂歇在此处。”
说罢,班第起身,抬腿径直往外走。
容温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袍角,“你去何处?”
“夜间寒凉,我再给殿下找床毡垫来。”
因班第是先锋军,一应以轻便为主。所以他帐篷里的寝具,只有简单一套毡垫毡毯。
“不用拿了。”容温抓班第袍角的手攥了攥,垂着脑袋,吞吞吐吐说了一句旁人听不懂,但班第绝对通晓其意的话。
她说,“我真的不怕,是真话!”
这是他出征前,问她的问题。
班第目不转睛盯着她似充了血绯色耳根,喉结迅速滚动,蹲下身,挑起容温的下巴,沉着腔调问道,“殿下希望我今夜留下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