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的。
“……”意料之中的反悔,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。
班第闭闭眼,摁下浑身躁意,头疼又无奈,本欲哄容温两句。念头一转,想到她也不是那种被哄两句便晕头转向,轻易就范的姑娘。
到嘴边的哄劝变成了直愣愣的疑问,“那方才我亲殿下嘴时,殿下怎么不说臭?”
行军作战,讲究个因势利导。
对付她这种脾性坦荡的姑娘,自也得‘对症下药’。
有时候,一味迂回婉转不见得有横冲直撞好使。
“……”
容温确实为他这‘横冲直撞’不讲究的言语懵了一瞬,皙白的脖颈激染成了粉色。
正无言相对间,不经意捕捉到了他面上那抹势在必得的笃定。
——容温若有所悟。
盈了春水的杏眼眨啊眨,忽然再次扬起脖子朝班第怀里蹭去。不似方才揪他小辫子时,目的性那般强;这次动作柔柔的,爱娇得很,嘴里还哼哼唧唧的撒娇,“因为方才是五哥呀!”
班第眸色似深海沉没,任由那颗小脑袋在自己怀里拱,嗓子暗哑到不可思议,咽了咽口水,费劲问道,“那我现在是谁?”
“欺负我的都是额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