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夜里,你究竟想问我什么?”
容温垂头理理裙裳,若无其事道,“哪夜?”
班第凝着她细白的脖颈,唇角极轻的牵了一下。抬手转过她的脸,让她目视自己,嗓音勾笑,“别找了,我这身袍子是新的。”
容温想起那日自己说他袍子有线头,故意敷衍他的话。
“呵呵”假笑两声,一本正经道,“人靠衣裳马靠鞍,难怪我今日瞧着你格外英姿勃发,伟岸不凡,世无其二。”
这张嘴,又来了。
班第眸底笑意涌聚,嘴上却丝毫不让,掐着容温下巴催促道,“休想再蒙混过关。你当时说‘你是不是……’究竟是不是什么?你说出来,我回答你。”
那夜他一宿未睡,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这姑娘骗了。
她从小长于深宫之中,鲜少与外男接触,未开窍实属常事。
但当时的情形,两人几乎算亲在一处了,暧昧至此。她就算再懵懂,也是个大姑娘,而且还是个聪颖细致的大姑娘,对此,不可能毫无反应。
可她真就毫无反应,还有心思挑三拣四,嫌‘枕头’硌得慌。
第二日,他曾故意在她进食的时候靠近她,试探她的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