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落的兄长一把,示意他瞧。
多罗郡王随意一瞥,然后,便再难挪开眼。堂堂一个七尺男儿,被鼻尖喷涌而出的酸涩憋得直发慌。
右手在鼻下呼噜一把,用那口哑得不成样的嗓子,喃喃道,“二弟,我……我怎么看见他回来了。”
“我也看见了。”鄂齐尔闭眼,嘴角翕动,“达来,我的儿子。”
两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,在不经意间,被戳中了某处柔/软隐秘,方寸大乱。
等班第抬眼看时,两人已凑成一团,目不转睛盯着他的侧影,泪流满面。
“……”
班第一愣,缓缓把玄黑柄短铓推回刀鞘里。
短铓锋利,寒光乍现。
隐约映出他没有胡须遮掩后的面容。
是他,好像又不是他。
班第眼眸一暗,把短铓塞回皮套里。起身,阔步走到多罗郡王二人面前,一手按一人肩膀。
逆光而站,挺括的眉目染了几分黯淡。
“他回不来了。”他开口,依旧淡漠。却好似又多了一层,只可彼此意会的压抑沉重,“但我在。他没活过的,我去活。他想做的,我去做。”
“放屁!”多罗郡王一声暴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