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应过来,不可思议的问容温,“公主,听声音,那……那似乎是额驸身边的乌恩其吧。那他边上的岂不是……”
容温颔首,与歪坐花圃中的年轻男子隔着院子对望。
昨日她还在想,那样深刻锐利的五官,若是睁开眼看人,气势怕是凌厉如刀。
可如今……
容温目光先是落在男子佯装镇定的面上,尔后往他‘花红柳绿’的头顶逡巡一瞬。
指甲掐着手心,才没笑出声。
偏头侧眸,吩咐身后随行的宫人,“额驸伤了腿,偶然发生意外也是有的,你们去帮帮额驸。”
宫人们领命,一溜烟儿小跑上去,帮着乌恩其把班第从花圃里扶到辎车上坐好。也替他整理了形容,摘掉了那头顶红红绿绿的花叶。
容温踩着花盆底,这时也走到近处了,“额驸可还好?”
很是自然的关切,焦急中不失皇家气度。
班第抬眸,看向容温。
那是一双掺杂着些许淡灰色的瞳仁,像紫铜鎏金大鼎里冷却的香灰。
因仰望的姿势,越发显得他眉骨高挺,眼窝深邃。眉宇间那丝漠然不耐,也就更分明了。
不过片刻功夫,他身上已找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