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
,那泪珠子越发像决了堤的洪水,任谁哄都没用。
直到吉时将至,才堪堪收了声。
皇帝终得了机会,示意容温近前说话。
容温曾见过宗室格格们远嫁抚蒙时的场景,身为阿玛的王爷贝勒们会端方有度的告诫出嫁女——汝此去是为维系满蒙和睦,今后行事,必当以国为重,卿次之。
容温以为,皇帝要说的话,与那些王爷贝勒差不离。
然而,并非如此。
只见向来威严沉静的皇帝,难得缓了面色,言语里带着闲话家常的松散,“容温且记住,你是大清的公主,更是朕的女儿!”
容温的眼眶,霎时红了。
大约八/九年前,皇帝得知她在恭亲王府后宅,险些命丧生母之手后。及时派人把她接回宫中,甫一见面,皇帝对她说的也是这句话。
仔细想想,前面那些年头,皇帝待她,确实视如己出。
只是后来,宫中子嗣丰茂。用不着她这个抱养来招福挡灾的孩子了,一切便淡了。
容温眨眨眼,福身,“多谢皇阿玛,您也要多保重。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皇帝道,“额驸早年间救朕落下的旧疾,昨夜复发了,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