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得夸张。
言漠眸光顿了顿,再次开口,语气有点低,“我爸教的,我只学了点皮毛。”
傅苏言第一次听到言漠提起周琛。
他也认识周琛,总是穿着白色的衣服,踩着白色球鞋,有点跛脚,可整个人像是诗书里走出来的。
他饱读诗书,满腹经纶,写的东西却不畅销,是个穷作家。
言毅口中,没出息的东西。
傅苏言适可而止,他知道周琛是言漠的禁忌,他不再往下谈,“你母亲身体还好吗?”
傅苏言简单的寒暄了一下。
他知道周琛去世后,言漠的母亲言清一直住在临市,周琛的老家。
言漠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,不自觉恍惚了下,他低头,看了眼自己的双腿,自嘲地抿了下嘴角,然后抬头,看着傅苏言,他开口,声音低而缓:“挺好的,就是都快不记得我是谁了……”
他说到最后,声音不断地下去。
言漠说话的时候,傅苏言刚好回了个短信,只听到一句“都挺好”,最后的几个字没听清,他低低“嗯”了声,略带疑惑地看了眼言漠。
言漠神色恢复如常,他语气淡然,“她挺好的。”
言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