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长昱暗暗看了眼李青林:“赵侍郎如何认为?”
李青林说道:“风水之说古来有之,是与不是还需考察。但在下认为,那御敌工程在五年前就已完工,而茶税之事却从两年前开始,由此可见并无太大联系。”
君瑶暗自一哂。这晋州茶税之案,到底该怪谁?怪县丞私吞茶税,谎报茶税数目,还是该怪风水、怪那御敌的城墙?
崔泰被李青林拆台,也不见得窘迫,只是说道:“这风水之说,也是人云亦云而已。到底是晋州的茶商与茶农太过艰难,心生不安而已。”
明长昱不置可否,继续往前走,大致要将这片茶园一一参观一遍。
茶园虽能一眼看到尽头,可茶树纵横交错,辟出的道路复杂多变,又难以辨认。君瑶稍落后几步,就被茶树遮挡了视线,不见了明长昱等人的身影。她急忙循声往前走,走至一处十字岔路时,稍稍失了方向。待辨认清楚路,突然听见一排密集的茶树后传来对话声。
声音不算陌生,正是方才与明长昱交谈的崔泰。
“叔父,方才我说的哪里不对?”他似有些愤懑委屈,甚至隐忍着不甘。
他口中的伯父,正是崔家家主崔阳泽。崔阳泽压低声音,却十分不屑地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