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书放到案上,目光平静地看向崔甫:“你是崔家人?”
崔甫毕恭毕敬地站着,回道:“在下在晋县官府内做胥吏,与晋州崔家有些远亲,严格来说,也可以算晋州崔家这一支的人。”
明长昱轻轻点了点请愿书:“这书中,少说有几百人的签字与手印,倒是不容易。”
晋州几个乡县的人,都愿意在请愿书中签字按手印,这能说明什么?
崔甫说道:“县丞岳东在晋县多年,欺上瞒下手段肮脏,乡民们也是敢怒不敢言,得知他罪行暴露,乡民们这才敢站出来说话。但晋州茶税之事,也并非县丞一人所为,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。在下私以为,县丞这样的毒瘤被驱逐之后,接下来就需一个带领人,将晋州的乡民带回正轨,重振晋州茶业。”
明长昱不置可否。他奉命来查晋州茶税之案,还未正式着手调查,晋州的人就已经将真相摆在他面前了,且罪魁祸首也畏罪潜逃,生死不知。好似一切的人都在暗示他,这案子已经没有了调查的必要,当务之急,是解决如何种茶。
他无声勾了勾唇,目光往其余人身上扫了扫,说道:“本侯知道了,改日我就带人去各处茶园看看。”
崔甫颔首,感激不尽地行礼:“在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