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宅看了看,给清荷上了一炷香……”说罢,便似有千言万语,也都化作沉默了。
君瑶说:“白绣娘与你在宫中生活多年,你可知道她在宫中是否曾与人结仇?”
“结仇?”冯雪桥有些疑惑,终究是摇摇头,“我们二人,只是从成百上千名绣娘中挑选出来的,凭的是手艺和能耐,又没靠山倚仗,所以入宫之后,哪怕再想表现出色,也都谨小慎微,不敢轻易得罪人。”
她似乎有些感慨,追忆道:“初入宫没多久,掌事姑姑就让我们绣制皇上的常服,可由谁主绣也没定。我当时气盛,仗着自认为刺绣手艺最好,想自告奋勇想做主绣,临阵却没清荷拦下来。后来掌事姑姑安排了另一位绣娘主绣,我私心里一直埋怨清荷。之后我才明白,我初到皇宫,什么规矩都不懂就想出风头,必然会让人嫉恨,就算手艺再好,没有好人缘,一切努力也会白费。想通了,我便十分感激清荷,与她也更为亲近。在宫中做绣娘的日子既辛苦又难熬,甚至一个不慎还会丢掉小命,若我们不相互扶持帮助,恐怕没有办法等到出宫那天。”
回忆起往昔,她眼角染上了湿意。
君瑶默然不语。她虽知深宫的日子艰难,却不曾亲自体会经历过。
明长昱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