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御史大人请到此处,也是迫于无奈而已。”
这话简直让人听了要气得吐血,隋程气得险些将牙根咬碎,被烟熏得黑漆漆的脸扭曲着,皮肉都在发抖。
明长昱冷声一哂,反问道:“你不过一个郡守,谁给你的权利处置圣上钦派御史?你此举何意?难道自以为可以越过圣上了吗?”
赵松文被堵得说不出辩驳的话来。
“赵郡守,既然都深夜了你还这么不辞辛劳,不如就将是非曲直一次说清。”明长昱冷笑,“说来也巧,我与你的想法倒是有些相似,在几日前,就加急上书,将河安的种种情况递到京城了。倘若隋御史当真有罪,也是需要三法司会审,且要圣上裁夺的。若赵郡守执意不肯配合我,我也没有办法,只能强压。”
他轻拍着马缰,不轻不重地说:“到此之前,我已调集了附近府兵,不过片刻就能到达,若你的人再对我和御史横刀相向,别怪我翻脸。”
他手中利剑寒光一闪,赵松文瞬间从内到外都凉下来。明长昱手中的令牌,权宜之时当然能调动府兵。眼下他的人尚且还能和他相抗,可府兵到达之后,就只能他宰割了。
此刻他深深感觉自己是刀俎下的鱼肉,已经毫无转圜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