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君瑶往房间中走,他本是连话都懒得说的,但好歹要为君瑶交代情况。君瑶听他的声音,竟是哑的,大约是高声喊叫把嗓子给喊倒了。
隋程刚到达决堤处时,几乎是崩溃的。他在水泥地里奔走半晌,衣襟和裤腿上都裹了泥,一开始还嫌弃恶心,可时间一久就习惯麻木了。在那些冲在前方的官兵及难民面前,他连抱怨都不敢多说一句。将所有人都转移完毕后,他回了驿站换好衣裳,心中的悲闷和紧张都化作虚无,就只剩下一个念头——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洗个澡,宁愿一身猫毛,也不愿一身泥水。
堤坝暂时修堵好了,没再泄水,他回驿站居然发现了几具尸体。隋程是半分力气都没有了,连看尸体的精力都没有,他吩咐县衙的官兵将尸体安放好,派亲信回城中通知君瑶,自己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。这也不过刚睡了不到半个时辰,君瑶就到了。
君瑶心生狐疑,此处是驿站,虽有些简陋,平日用作物资周转,没什么人来,但也是属于官府管辖,为何会出现尸体?且还是出现在房间里?
“不是在房中,是在办公房的外面,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,用干草盖着。我的人想用干草打地铺,一掀开就看见尸体了。”隋程用顿涩沙哑的声音说道。
君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