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色沉静,默然不语,看似平和,却掩不住眼底细微的不甘与薄怒,君瑶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,却没想被他一眼看穿。轻叹一声,说:“没有,我毕竟是御史的人,赵家人不会给我难看。只是带走花灯一事,他们打算赖下来,不愿交代原因。”
明长昱面色稍霁:“他们没为难你就好。你也不必气闷,河安赵家,如今也是强弩之末,临危而不自知。”
在他看来,自韩愫将县衙的账目呈文递上去那一刻起,这个掌握了河安半壁的赵家,就如岌岌可危即将颠覆的巢穴,只需一夜风雨,就会倾巢颠覆。若想加速赵家的覆灭,只需再搅起一阵风,而这阵风,不需要他明长昱去搅弄,赵家人自己就会闹出事端来。
一个庞大的世家,通常是从内里生乱,才会颠覆得更快更彻底。
“方才明昭说,赵家人已经去过苏德顺家了。”明长昱低声道。
君瑶心头一惊:“他们想如何?”
明长昱依旧坦然平静,温言说:“你留了人看着苏德顺,本意是防着他逃走。可也正好将赵家人阻了下来,赵家人再如何,也不敢公然与御史作对,所以苏德顺没被赵家带走。”
君瑶暗暗松了一口气,心里依旧担心赵家会生出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