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林轻轻敛衽坐在她身侧,轻笑道:“茶如何?”
“回味悠长,清香甘甜,是好茶。”君瑶见他已坐好,只好重新坐回去。
“方才在床尾站了会儿,隐约看见你上了船,便去端了这盏茶过来,”李青林说,泛白的手轻轻摸了摸杯盏,“温度刚好。”
这茶并非清茶,而是花茶,清淡中氤氲着花香,水淡而甘甜,许是加了蜜。
君瑶道了谢,又问:“你的病可好些了?”她看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苍白,薄唇也没有血色,气息轻弱,衣着较厚,似有些畏寒,也不知为何还来这船舫里凑热闹。
李青林缓缓道:“无妨,那日是因通宵熬夜劳累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那日何三叔见李青林吐了血,险些失了方寸,可见病情不轻,并不如他说得这样清淡描写。
“今日这风雅社相约解散,你为何会来?”君瑶好奇。
李青林说:“顾县丞有心相邀,我又怎好推辞?”
说话间,又隐约听见有人低声谈论,说是这风雅社解散,最不舍的人应是顾恒子。他之所以得以成名于河安,大半是因风雅社,他在风雅社中留下的诗文著作,让河安世家的人赏识到了他的才学,他于风雅社的经营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