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柳,水面之上船舫穿梭,细看时,就能发现不管是游船还是扁舟,都谨慎地避开了祭河所用的画舫。
祭河花灯沉没的阴影还未从河安人心头散去,次日一大早河中就发现了尸体,且祭河的画舫也被看守了起来,不能像往日那样运行。这桩桩件件,虽不大影响人们的生活,可勾栏瓦舍里,就成了闲聊消遣的谈资。甚至有人将花灯沉没、河中浮尸、画舫被封编成了离奇的故事,经说书人一说,更加玄妙荒诞了。
君瑶与隋程骑着马,沿着河畔慢慢地行走,尚未靠近画舫,就见临河的一株碧绿柳树下,李青林静静地候着。柳色上新,筛染了清透日色,泄落成斑驳阑珊的树影,潋滟的水光摇曳着水纹,依稀映在他青碧色长衫上。
水光交织里,他绰约的模样,如一抹方才从清水中浸润过的魂灵,干净而飘渺。
隋程挥了挥马鞭,盯着李青林,淡淡地说:“为什么我父母不把我生成他那副模样?”
“为什么?”君瑶不解,李青林虽说好看,但隋程的模样更是昳丽美艳,连女子都羡慕他的容貌,他竟还羡慕李青林。
隋程轻叹一声:“我有他半分气质,也不会有人将我认作女人了。”
君瑶默然无语,踩着马镫下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