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。君瑶带着顾恒子的字画出了门,攀上那辆马车。
明长昱果然坐在马车里。今日他穿得简单朴素,除了衣料好些,着装与河安街头的行人差异不大。若忽视他那副好容颜与好气度,大约很像普通商贾之家的公子。
“侯爷,我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君瑶问。
她一坐好,扮作车夫的明昭就驾驭着马车前行。
昨日县衙发生的一切,明长昱早已知晓。架阁库漏雨,库房之中的卷宗与文书被浸湿,无法再进行查阅。尤其是近几年的税收账目以及与堤坝有关的卷宗都浸了水。偏偏漏雨的时间还如此巧合,不得不让人质疑。
君瑶将库房漏雨的情形细说一遍,又将疑似被绿矾水腐蚀过的檩木交给明长昱查看。
“韩愫在两月之前,就将清算好的账目归结呈文。若真有人想要毁掉库中的账目与文书,为何不在我们到达河安之前动手,反而要在此时?这样岂非欲盖弥彰?”
这个问题,君瑶也思考过,她沉吟着说:“或许在此之前,他们没想到韩愫替了呈文。”
的确,迄今为止,韩愫成功将呈文递到大理寺的事情,也只有明长昱、君瑶以及大理寺少卿知晓。那么,是否幕后之人以为,只要将韩愫杀了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