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登发浑身颤抖,如鸡仔般缩着身体,闻言惊恐万分地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,又如见了鬼一般,恐惧地退开几步。
君瑶挺直身,娓尔平然说道:“其实那晚,侍从忠平并没有将他的瓷盅拿走,所谓侍从忠平来厨房,将花匠曾正在热的才拿走的说法,不过是花匠曾欺骗曾登发的而已。曾登发误以为周齐越与忠平是吃自己下了毒的菜才死的,所以才会毫不隐瞒地认罪。”
“所以……那些罪证,都是假的?”大理寺少卿震惊地问。
“是,”君瑶颔首,“据曾登发交代,花匠曾先劝说曾登发将周齐越与忠平的尸体运到水池中藏好,接着将周齐越的尸体运出府。而后,花匠曾将曾登发从摘星楼带回的瓷盅放到忠平房中。接着他又故意让前往花坊查看的人发现掩埋在那里的尸体,并自己认罪,做出为曾登发顶罪的模样。这一切,都是为了栽赃自己的儿子而已。”
她一口气说完,稍稍停下,堂内霎时安静极了。
隋程面色古怪,怔怔地说道:“花匠曾……竟为了一个外人,嫁祸自己的儿子?”
君瑶暗自轻叹,说道:“试问,一个常年不孝,让自己身处苦海,且还想毒杀自己的儿子,当真不会寒了做父亲的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