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树之下不能站人吗?”一道冷飘飘的声音落落下。
君瑶回头,见柳镶不知何时倚着门站着,蒲扇握在手中,四下挥着赶晚春的蚊子。
“为什么?”君瑶不解。
柳镶慢吞吞走过来,说道:“木鬼为槐,所以槐木下,大概有鬼。”
君瑶后脊微微一冷,“青天白日的,哪儿来的鬼?”她乜了柳镶一眼,“何况你在刑部做事,还信鬼神?”
柳镶撩了撩散落的发丝:“刑部也有好些个案子破不了,连上头的人都觉得是出了鬼,怎么不能信?”他眯了眯眼,将水盆里的槐花捞起来,放进石杵里,慢慢地捣起来,说道:“我倒是希望世上有鬼。如此一来,人心就有所敬畏。”
君瑶的心轻轻一阵,竟有些触动。
哪知柳镶一石杵捣下去,带着薄怒似的,咬牙说:“也好叫那些死了的人,变成厉鬼,有怨报怨。”
君瑶失笑,“如果人死之后都能变成鬼,还要你我做什么?”
柳镶不置可否,埋头捣碎槐花。
君瑶知道他颇通厨艺,这槐花捣碎了对她必有用处。她歇了片刻,身心轻松不少,听着单调的捣花声,也觉得有半分舒适。
偏偏这宁静很快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