眉。
君瑶拉着马缰,轻轻策马,“这或与我家传统有关。父亲和兄长都善刑狱推案,都知凡事重在人为,所以不信鬼神。我从小到大,没见过家人拜过任何鬼神。只是来蓉城后,发觉楚夫人信道,她时常上山求符,遇事还会请道人来家中做法。大事出行之类,还会让道人看期,摆家具也会看风水。”她突然想到什么,“人死后办丧事,也可请道人做法超度。”
“楚夫人是蓉城人?”明长昱问。
君瑶颔首:“从小就在蓉城,只随楚家到京城住过一段时间,离开京城后,便一直居住在此。”
两人策马进入热闹的街道,君瑶依旧安静地坐在马背上。
她只听见清脆的马蹄声,脑海中思索着明长昱的话。他这几问,难道与案情有关?亦或者,这案情,与道教有关?
这几番辗转,时辰已不早,喧嚣沸腾渐渐散去,如昼般的夜色,也缓缓暗下。街道慢慢冷清,勾栏画舫曲终人散,商铺茶坊,也次第关闭。
宵禁开始,巡逻的武侯与潜火队趁着夜色值守,须臾间,整齐的队伍和严整的脚步声杂沓而来。
君瑶与明长昱策马缓慢,又有心在外多留,此时两人立于马上,沿着喧嚣已尽的街道信步慢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