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娃请了个力大的婆子照顾完全疯了的小陈氏,开始闭门苦读,待孝期过后去考秀才。
江河深深长叹,不知怎么跟侄子说,有他父兄的污点,他这辈子在官场上注定走不远。
最后二娃也没有走仕途之意,他来信说决定考中秀才后去当夫子,因为他觉得教书育人是他的理想。
后来二娃确实当了一辈子夫子,他教出来的学生,不管有没有成就,最让人认可的一点是人品,都称得上是君子端方!
很久很久以后,已经没人再在二娃面前提起他父兄之事,所有人提到他都尊敬地喊他先生。
因疯子母亲的拖累,他到四十岁才娶一个因无子和离的温婉妇人。两人都不年轻,没有年轻人的蜜里调油,却也做到举案齐眉,相濡以沫。
偶尔会有人叹息他膝下无子,妻子会愧疚地看着他。
他抓住妻子的手,让她不必内疚。
他一直觉得他爹很卑劣,如果二房一直顺风顺水,说不定他也会变成一个卑劣的人。
“我担心会生下卑劣的孩子。”他喃喃地对妻子说,“就我们两个人,这样很好。”
没有后代的夫妻俩将书院里所有的孩子当成自已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