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她在哪。
霍云深径直走进化妆间,几个造型师大气不敢出。
言卿歪着头笑,她老公在别人看来,还是那么凶神恶煞,她拾起头纱,软声说:“深深,我好了,只剩这个还没戴。”
女孩子仰着脸,精致五官夺目。
不是早上十里红妆的浓墨重彩,现在她明艳清透,像纯净荡漾的水。
霍云深抬了抬手,化妆间里的人知趣离开,他走上前,接过轻如云朵的纱,亲手戴在言卿头上,弯下腰扶着她的肩,轻轻亲她脸颊,磁沉声线研磨她的耳朵:“卿卿,马上要嫁给霍云深了,无论以后世界怎么变,你一辈子都归他所有,你愿意么?”
“不愿意。”
肩上的手蓦的收紧。
言卿转头,细细的手臂搂住他,她睫毛忽然潮湿,郑重其事说:“一辈子太短,我还想要来生。”
她不知道这一句话对霍云深有多大震动。
他所有沸腾的情感落到归处。
那么多偏激的,强烈的,要克制着不能恣意宣泄的爱,因为“来生”两个字,被她给予了最大的接纳和包容。
婚礼结束之后,霍云深无暇去管现场,全部交由闵敬处理,带着从深夜折腾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