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手攥住她,骨节发白。
何医生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,一见到言卿略显失焦的眼睛就蹙了眉,他默默跟霍云深对视一下,脸上笑容可掬:“太太不用在意,只是普通的检查,很快的。”
五层诊室被单独开辟出一个区域,陈列着崭新器械,形状各异的金属磁片和触电泛出冷光。
不等言卿感觉不适,霍云深将她翻转过来,扣入怀里,唇压在她耳边轻哄:“乖,闭眼,别害怕,老公在。”
他把她打横抱起,放上诊疗床,探身亲亲她乖乖落下的眼帘,让她枕着自己手臂,再一抬头时,他眉宇间再无一丝柔软,凝着逼人的暴烈。
何医生一怵,更为凝重。
说实话,比起太太的记忆退步,他此刻更忧虑的是霍总的状况。
他无法忘记两年前初次见到霍总时,男人把自己关在密不透光的房间里,高大身体挤在最狭小的角落,一身的血污,有些是跌撞伤的,有些是呕出来的,几乎不成人形,只有一双攻击性极强的眼睛赤红带泪,还勉强像个活人。
霍总盛名在外,举足轻重,没人知道他深夜蜷在黑暗里,生不如死。
那时闵特助说:“深哥不想死,他还有事要做,拜托你救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