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云深听不到别的,只牢牢把“不离开”刻进了意识里。
他醉得难受,把头埋在她颈窝,发出一声平常绝不会有的低低啜泣。
只安稳了几秒,他又慌乱地抬起来,拽住她站高,一手困着她不放,另一手去茶几上急迫地摸索,把摆设碰得东倒西歪。
“你找什么,”言卿心疼问,“别急,我给你找。”
“急……我着急……”
霍云深执拗地自己去翻,终于在下层翻出纸和笔,他又抱着言卿坐回地板上,从背后拥住她,抓紧她的手,把笔塞进去。
“卿卿,给我写,写字据。”
言卿泪汪汪的:“什么字据。”
霍云深按着她的手落到纸上,带她歪歪扭扭写:“卿卿保证,一辈子,不离开,霍云深。”
言卿边写眼泪边掉,把字模糊。
“不行,看不清了,看不清卿卿不认,”他吐息滚烫,又换一张,“再写一遍好不好。”
他咬着她,声音又狠又可怜,裹挟着哀求:“再写一遍。”
言卿一笔一笔力道很重,写出来的,比他要求还多:“卿卿保证一辈子不离开霍云深,爱他疼他,一生做他妻子。”
她嫌不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