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过少年的他,也这样走开的情景。
霍云深牙关咬得酸痛。
深冬凛冽的风刮过皮肤,他感觉不到冷或疼。
卿卿高二那年期末联欢,受众多老师的强烈要求,接了话剧里公主的角色,他不愿意,强忍着不说,问过了剧本简单,都是普通对话,才说服自己接受。
但在排练的第一晚,就被写剧本的老师加进了一个牵手戏,说什么增加情感深度。
狗屁的情感深度。
他站在台下,死死瞪着卿卿一双白润细腻的手垂在公主裙上,要被对面那个一脸惊喜的男生牵住。
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,把剧院桌椅破坏得狼藉,现场人人自危,既怕他,又愤恨地骂他疯子。
卿卿抓着裙摆,刚发现他的存在,皱眉望着他。
他眼睛发红,受不了她那种可能和别人一样的审视,咬牙冲出礼堂外,机械地往前走,不知道去哪,也不知道怎么能做个不让她讨厌的正常人。
他眼眶被风吹得滚烫,无处可归时,有女孩子的手抓住他,喘着气塞给他一张纸条。
上面写得很急,有一点歪斜,撇上带着习惯的小勾:“我不演话剧了,我只牵你的手。”